巴赫:撕裂、忧虑与痛苦
本文不想讨论由唱词所表现出来的痛苦,如歌剧或其他歌曲,否则蒙特威尔第的歌剧就是这种痛苦的最完美体现,他的歌剧中反复出现的拖腔及颤音唱法是对人类痛苦情感的对等模拟,这在《奥菲欧》中颇多表现。前面一位朋友说过,巴赫是巴洛克中的一个异类,我有时也这么认为。就说他尽人皆知的“小无”,起首撕裂般的音符可让任何现代派音乐汗颜,它在我听来表现的是一种惊骇和突兀,这是后现代派艺术的一种姿态-——好像要从中间将人劈成两半——巴赫的小提琴独奏是最出格的作品,想来外星人听之也能听出自己的感受。巴赫的人生是正常人的一生,他的忧虑和痛苦也就是正常人的痛苦——虽然他在音乐中表现的有时不那么“正常”。在巴赫的天鹅之歌《赋格的艺术》里,他表现出最后关头的普世般的忧虑,——他的音乐之眼以上帝般的视界注视着天与地之间、之外的一切,它诉说的是忧虑、宽恕、希冀、超脱,但没有无奈。光与影上下追逐,并行不悖,它们缠绵、追逐、萦绕,大师的音乐就如此谢幕,消失于天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