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乐的人,沉思的人
今年是亨德尔逝世250年周年,昨天去国家大剧院听亚洲爱乐,发现刘雪枫将在大剧院开讲亨德尔,俺在这里也凑个热闹。这部亨氏清唱剧由于偶在向往已久的巴黎歌剧院亲聆克利斯蒂的现场演绎而在心下留下温馨而富有启示性的记忆——幕布上不断有各种图片幻动,男女演员的精彩舞蹈,使你不得不叹服法国人的品味和独出心裁,竟把这样一出清唱剧演绎得如此“有滋有味”(当然克利斯蒂是美国人,但人家入了法国籍了),成为你心中挥也挥不掉的一道记忆景观——
这部清唱剧作于1740年1月底2月初;这一次是弥尔顿的同名诗激发了亨德尔的灵感,那诗作于1632年。弥尔顿的原诗是两首,分别讲述两种类型人的性格取向和生活作风;亨德尔的脚本作者查尔斯-詹尼恩斯(这人也是《弥赛亚》的脚本作者)经过重新整合,在剧中以对话形式来探讨两种类型的利弊。
我初听此剧即觉得很有意思。且不论它的音乐如何,这出剧探讨的确实是人类生活的两种主要风格和主要取向。在我们的现实生活中,我们不难看到,一种人确实活得比较潇洒和外在,他们做事只凭自己的感觉,注重当下的感受和快乐,而不太考虑后果;但过后,他们当时做下的事却产生了严重的后果,于是他们再去解决和想办法。其实,如果他们当时注意的话,那些后果完全是可以避免的。这就是本剧中所说的“快乐的人”,其实从长远的角度看,他们似乎并不快乐。当然,也还有另外一种人,他们比较理智,行动前会仔细地考虑后果;当他们预见到不利的后果时,他们一般不会采取会导致那种后果的行为,这种生活方式为他们规避了生活中的许多麻烦,他们的生活也就比较平稳和顺遂。这就是本剧中所说的“沉思的人”,但这种人在生活中明显没有前一种人得到的“快乐”多,正因为他们的预见性和他们对自己行为的控制能力,他们牺牲掉了生活中的许多快乐。比如说“外遇”,谁都知道那会给人带来不一样的狂喜和迷乱(我们不能否认,生活中需要这样的狂喜和迷乱);遇到这种情况,“快乐的人”会不太考虑后果的出现而挺身上去追求这种“快乐”,而“沉思的人”在经过反复思考后一般会放弃,因为它经常会导致其后的一大堆麻烦事,直至离婚甚至事业破产,而这些后果是“沉思的人”绝对不愿意接受的。这样的例子我们在冯小刚的电影《手机》中看得一清二楚,那位一再教育别人“做人要厚道”的某老在遭遇女学生后,“房间是开了的,但还是怕麻烦,改在咖啡厅坐而论道”,但即便是这样,他还是得不到那位他早已对其产生“审美疲劳”的老婆的原谅,而闹得满城风雨从而导致在单位的一败涂地。——未完待续